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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chē )子驶出(chū )校门，开出一段之后，顾(gù )倾尔忽(hū )然道：你靠边停一下，我(wǒ )想去便(biàn )利店买点东西。

顾倾尔应(yīng )了一声(shēng )，又安静片刻之后，忽然(rán )轻笑了(le )一声，随后对他道：谢谢(xiè )你啊。

她只当没看到，只是道：那我催(cuī )他们快一点，你在旁边坐(zuò )一坐吧(ba )。

她是笑着的，可是目光(guāng )却是凉(liáng )凉的，语调是讥诮的——

然而下(xià )一刻，她忽然伸出(chū )手来抚(fǔ )上了他的额头，随后低下(xià )头来看(kàn )他，你喝了很多吗？

后面(miàn )那一句(jù )对不起低到极致，低到已(yǐ )经不像(xiàng )是在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shuō )话，或(huò )许是说给她自己，又或许(xǔ )是别的(de )什么人。

我？顾倾尔轻笑(xiào )了一声(shēng )，道，我就是一个参与者(zhě )啊。

只(zhī )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老(lǎo )板的态(tài )度有所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