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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内，程曼殊面容一片宁静的灰白(bái )，眼神(shén )黯淡无(wú )光，仿佛看不见任何人，包括不(bú )远处的(de )慕浅。

一支烟，她统共也就抽了两口，剩余的(de )时间，都只是静静夹在指间，任由烟丝(sī )缓慢燃(rán )烧。

自(zì )始至终，霍柏年没有问过她关于(yú )程曼殊(shū )的任何(hé )事情，仿佛此时此刻，他唯一关(guān )心的，只有躺(tǎng )在病床上的霍靳西。

我怪她。慕浅回答(dá )，可是(shì )她终究(jiū )也是一个可怜人。

他从八年前，甚至是(shì )九年前(qián )，十年前就已经喜欢我了。慕浅(qiǎn )依旧不(bú )紧不慢(màn )地说着，那些在你眼皮子底下的(de )时候，他就已(yǐ )经喜欢我了，甚至有一次，你在(zài )门外敲(qiāo )门，他(tā )在门后抱着我，你知道吗？

容恒(héng )蓦地一(yī )怔，抬(tái )眸看了她一眼之后，终于还是又取了一(yī )支烟出(chū )来，递(dì )给慕浅。

慕浅就一直趴在窗户边(biān )，遥遥(yáo )地看着(zhe )那边病房里毫无动静的霍靳西。

一听到(dào )程曼殊(shū )已经坦白交代，众人不由得有些(xiē )哗然，一时间(jiān )说什么的都有。

他曾经受过的伤(shāng )，曾经(jīng )遭过的(de )罪，讲出来，不过是轻描淡写，一句话(huà )带过。

霍柏年听了，缓缓闭了闭眼，微微叹息(xī )了一声(shē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