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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景厘就拿起自己(jǐ )的(de )手机，当着景彦庭(tíng )的(de )面拨通了霍祁然的(de )电(diàn )话(huà )。

果不其然，景(jǐng )厘选(xuǎn )了一个很一般的，环(huán )境看起来甚至不是那(nà )么(me )好的、有些陈旧的(de )小(xiǎo )公寓。

我像一个傻(shǎ )子，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zǐ )，在那边生活了几年(nián )，才在某一天突然醒(xǐng )了(le )过来。

爸爸，我长(zhǎng )大(dà )了(le )，我不需要你照顾我(wǒ )，我可以照顾你。景(jǐng )厘(lí )轻轻地敲着门，我(wǒ )们(men )可以像从前一样，快(kuài )乐(lè )地生活——

他想(xiǎng )让女(nǚ )儿知道，他并不痛苦(kǔ )，他已经接受了。

那(nà )之(zhī )后不久，霍祁然就(jiù )自(zì )动消失了，没有再(zài )陪在(zài )景厘身边。

景厘靠在(zài )他肩头，无声哭泣了(le )好(hǎo )一会儿，才终于低(dī )低(dī )开口道：这些药都(dōu )不(bú )是(shì )正规的药，正规的药(yào )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bà )不(bú )是无知妇孺，他学(xué )识(shí )渊博，他知道很多(duō )我(wǒ )不知道的东西，所(suǒ )以他(tā )肯定也知道，这些药(yào )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shì )他(tā )居然会买，这样一(yī )大(dà )袋一大袋地买他究(jiū )竟是(shì )抱着希望，还是根本(běn )就在自暴自弃？

霍祁(qí )然(rán )却只是低声道，这(zhè )个(gè )时候，我怎么都是(shì )要(yào )陪(péi )着你的，说什么都不(bú )走。

霍祁然走到景厘(lí )身(shēn )边的时候，她正有(yǒu )些(xiē )失神地盯着手机，以(yǐ )至于连他走过来她(tā )都没(méi )有察觉到。

两个人都(dōu )没有提及景家的其他(tā )人(rén )，无论是关于过去(qù )还(hái )是现在，因为无论(lùn )怎(zěn )么(me )提及，都是一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