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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沅微微红着眼睛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回答道：都痛。

搜证已经差(chà )不多结(jié )束，口(kǒu )供也都(dōu )录完了(le )，就是(shì )楼上——

那是(shì )刚(gāng )出手(shǒu )术室，他的各项生命指标都还不稳定呢。医生说，现在可以让你进去待着，只是千万别动(dòng )任何东(dōng )西。你(nǐ )进还是(shì )不进？

二十多(duō )年(nián )的人(rén )生(shēng )里，慕(mù )浅尚(shàng )没有亲(qīn )眼见到他人手术的经历，却也知道，真正的手术室并不像电视电影里所演的(de )那样紧(jǐn )张，相(xiàng )反医护(hù )人员之(zhī )间还会(huì )多有玩(wán )笑(xiào )交流(liú )，氛围(wéi )轻松。

他曾经受过的伤，曾经遭过的罪，讲出来，不过是轻描淡写，一句话带过。

而她竟(jìng )然不知(zhī )道，自(zì )己什么(me )时候，流了这(zhè )一脸的(de )泪(lèi )——

可(kě )是，只要他(tā )知道她在这里，无论如何，他都一定会让自己睁开眼睛的。

慕浅看着看着，忽然就(jiù )有冰凉(liáng )的液体(tǐ )落下，一滴一(yī )滴，放(fàng )大(dà )了手(shǒu )上(shàng )那些(xiē )毫(háo )无温(wēn )度的黑色小字。